派里級飛彈巡防艦(2) 

(上與下)1987年5月17日在波斯灣遭到伊拉克空軍誤擊的派里級史塔克號(USS Stark FFG-31),

該艦遭兩枚AM-39飛魚反艦飛彈命中但仍存活。照片中傾斜的史塔克號正在美方拖船協助下進行

應急處理。

(上與下)中彈受創後的史塔克號 。 第一枚飛魚反艦飛彈命中艦橋下方,戰鬥部沒有引爆但是燃料

仍引發火災。 第二枚飛魚飛彈命中下方的左舷船體,將船舷撕開。

1988年4月14日兩伊戰爭末期,派里級艦山繆.羅伯特號(USS Samuel B. Roberts FFG-58 )在波斯灣中部中了伊朗

佈放的水雷,喪失動力。此照片是山繆.羅伯特號隨後進入巴林的乾塢進行緊急維修的照片,可以看到艦底受水雷震波衝擊

而破裂變形。該艦龍骨在水雷引爆時折斷,靠著艦上人員奮力搶救(用繩索捆住整個船體來支持受損

部位),才沒讓整個艦體斷開。 

1988年4月14日兩伊戰爭末期,派里級艦山繆.羅伯特號(USS Samuel B. Roberts FFG-58 FFG-58)在波斯灣中部中了伊朗

佈放的水雷,喪失動力。該艦在巴林經過應急整西後,由大公僕二號(Mighty Servant 2)半潛舉升船載回美國整修。

(上與下) 中雷的山繆.羅伯特號(USS Samuel B. Roberts FFG-58)由大公僕二號(Mighty Servant 2)載運回國。 

中雷的山繆.羅伯特號(USS Samuel B. Roberts FFG-58 FFG-58)由大公僕二號(Mighty Servant 2)載運途中;水雷炸出的破洞在

巴林緊急修補時用鋼板補上,可以看到船體因水雷震波衝擊的變形。

 

派里級的哈維斯號(USS Hawes FFG-53)。2004年MK-13飛彈發射器除役,美國海軍剩餘的派里級都將之拆除。

2000年代拍攝的派里級艾羅德號(USS Elrod FFG-55)。注意艦首原MK-13位置加裝了一挺MK-38 Mod2

遙控機砲,用於執行近距離攔檢等作業。此外,船艛側面原本原本的艦載小艇也換成一艘

RHIB突擊艇,用於海上攔檢。

土耳其購入的派里級艦TCG Göksu (F-497)(原USS Estocin FFG-15),此時已經完成G-GCMP改良作業,包括換裝新開發的

GENESIS作戰系統,以一具Thales SMART-S MK.2多波束三維索雷達取代原本的SPS-49二維對空搜索雷達,

艦首加裝一座八聯裝MK-41垂直發射器,能相容於ESSM防空飛彈。

(上與下)土耳其的派里級換裝國產創世紀(GENESIS)作戰系統之後,戰情中心的設備煥然一新。

波蘭海軍操作的派里級巡防艦Generał Kazimierz Pułaski(272),前身為美國海軍克拉克號(USS Clark FFG-11),

在2002年移交。波蘭也配合購入四架由庫存機體翻修升級成的SH-2G超級海妖反潛直昇機來搭配,

因為波蘭接收的兩艘派里級都屬於短艦體構型,無法搭配SH-60B反潛直昇機。

五艘除役封存的派里級,其中艾勞得號(USS Elrod FFG-55)在2012年眾議院授權法案中批準提供給台灣,

但台灣並沒有接受這一艘。

──by captain Picard

參考資料:

1.尖端科技軍事雜誌221、222期──「成功級、紀德級與神盾系統艦之戰鬥系統與作戰能力分析」(張明德著)

2.全球防衛雜誌367~370:派里級巡防艦的誕生與發展(張明德著)


 

(1)   (2)

兩伊戰爭的洗禮

1.史塔克號遇襲

(上與下) 燃燒中的史塔克號,艦體一度嚴重傾斜。

 

(上與下) 史塔克號受損部位,第一枚飛彈命中艦橋下方,戰鬥部沒有引爆但是

燃料仍引發火災。第二枚飛彈命中下方的左舷船體,將船舷撕開。

 

1987年5月17日夜裡,時值兩伊戰爭期間,派里級艦史塔克 號(USS Stark FFG-31)正獨自在波斯灣進行巡邏任務;晚上九時,一架伊拉克空軍飛機自伊國巴斯拉的空軍基地起飛,並且先後 被美軍E-3預警機與史塔克號的雷達發現。一般認為這架軍機是伊軍幻象F-1EQ戰機,日後才知道伊拉克空軍有一架經過特殊改裝的 Falcon 50 YI-ALE商務機(原本是伊拉克空軍的VIP專機),裝備與幻象F-1相同的射控雷達並能掛載兩枚飛魚反艦飛彈(詳見法國海軍區飛魚反艦飛彈一文);該機的IFF答詢碼是民航機,因此有人認為這是史塔克號沒有警覺得原因。由於這架飛機是在伊拉克幻象F-1EQ戰機的例行巡邏航道上飛行(從巴斯拉東南方的華達空軍基地起飛後向南非行,先沿著平行科威特和沙烏地阿拉伯海岸一路飛向巴林以北的一個導航點,然後左轉90度飛向伊朗),美軍認為這只是伊拉克空軍悉鬆平常的例行巡邏任務,但這架戰機隨後便左轉向東朝著史塔克號飛去 。

這架伊拉克飛機雖然逐漸接近史塔克號,但維持在約5000英尺左右的高度,而沒有採取高速俯衝等迴避軍艦防空系統的接戰動作,因此史塔克號的人員未曾懷疑這架伊拉克軍機會發動攻擊 (伊拉克軍機則以為史塔克號是伊朗油輪)。史塔克號的艦長Glenn R. Brindel 曾在22時9分命令艦上無線電人員對這架「不明飛機」機發出詢問,不過並未得到回應。在晚間10時10分,史塔克號的AN/SLQ-32(V)2電子截收裝置截獲伊拉克軍機Cyras-4射控雷達的鎖定信號,並通知艦長Glenn R. Brindel ,但他不為會遭到伊拉克攻擊,所以沒有採取任何對應措施如啟動電子反制。隨後伊拉克飛機繼續迫近史塔克號,然後發射兩枚AM-39飛魚反艦飛彈,第一枚在距離22海里(約35km)處發射,第二枚在距離15海里(約22km)處發射,發射之後該機就轉向北方返航。 史塔克號的MK-92射控雷達一度鎖定這架軍機,但由於隨後該機掉頭返航,所以沒有動作。史塔克號與E-3預警機都未對伊拉克軍機的動作有所警覺(朝向史塔克號直衝之後急轉返航,可能已經發射反艦飛彈),艦上的雷達以及AN/SLQ-32(V)2電子截收裝置也沒發現掠海飛行的飛魚飛彈。最後,率先發現飛魚飛彈的並不是史塔克號的雷達,而 是艦上值班的瞭望員目視看到來襲飛彈的發動機火光;史塔克號艦長雖然下令加速並轉向,企圖以艦尾方陣近迫武器系統迎擊,但已經來不及了。

第一枚飛魚飛彈在被美軍發現後的10秒鐘穿入史塔克號前部船樓左側(艦橋下方附近),雖然沒有引爆,但其燃料 仍造成火災;第二枚飛魚飛彈則命中第一枚飛彈落點不遠處、位於艦首艛艦橋附近,製造一個3X4公尺的大洞,最後在士兵住艙引爆。被飛彈命中後,史塔克號左 舷進水傾斜,火災鋁合金製造的上層結構 陷入燃燒,數個艙室被破壞,艦上指揮通訊設施悉數被摧毀,三個損管控制室中的兩個被破壞,暴露在甲板上的消防主管線也被破壞,全艦共有35名船員炸死、燒 死或被燃燒的有毒氣體嗆死,另有二人失蹤 。此外,史塔克號的損管人員在第一枚飛彈命中後就關上了艦首MK-13發射器的彈藥庫的水密艙門,但第二枚飛彈命中的爆震卻將水密門扯下,使飛彈艙暴露在 濃煙與火焰的風險之下;在隨後12個小時,負責彈藥庫的官兵穿著防護衣、忍受著高溫與毒煙,不斷對MK-13飛彈庫灑水降溫,避免產生危險。幸好兩枚飛彈 並非擊中艦上的油料、動力系統所在之處,主機仍正常運作,故史塔克號並未若福島戰爭中英國雪菲爾號(HMS Sheffield D-80)一般,中彈後立刻陷入癱瘓並完全喪失電力和損管能力;而第一枚命中史塔克號的飛魚飛彈擊中艦橋下方而沒有爆炸,如果爆炸勢必嚴重波及附近的艦橋與戰情中心(CIC) ,結果或許就會不同。此外,如同前述,派里級還是有若干強化生存能利的措施,這也是史塔克號能夠存活的原因之一。

史塔克號 艦上的人員奮力進行消防損管,用上所有的手提泵浦進行消防滅火,隨後在波灣地區的美國海軍也派直昇機與艦艇載運更多消防器材以及手提泵浦所需的汽油,最後 在次日(5月18日)上午9時左右終於完全將火勢撲滅,整個損管期間都沒有讓飛魚飛彈在艦體造成的破口接觸水面。控制住災情之後, 次日史塔克號在友軍亞當斯級飛彈驅逐艦魏杜爾號(USS Waddell DDG-24)與坎寧安號(USS Conyngham DDG-17)的掩護下,靠自身動力前往巴林水域;經過美國海軍在當地的驅逐艦黃石級驅逐艦支援艦阿克狄亞號(USS Acadia,AD-42)的緊急整修之後, 史塔克號自力返回美國佛羅里達母港,隨後的修復工程總共花費1.42億美元。史塔克號進行修復時,採用了一種新型耐火絕熱材料來彌補鋁合金上層結構易燃易 融的問題,此種塗料在火災時不易發煙、融化或滴流,並且不含滷素,故不會產生毒煙。在此次修復中,史塔克號的 幾個重要部位也經過特別強化。

伊拉克事後宣稱,史塔克號進入了伊拉克宣布的封鎖水域,而這架伊拉克軍機的飛行員以為史塔克號是伊朗的油輪而加以攻擊,隨後伊拉克方面也向美國正式 道歉 ,而當時美方予以接受而不進一步追究或報復 。史塔克號被擊中後,這架E-3預警機一度呼叫沙烏地阿拉伯空軍派出F-15戰鬥機前來攔截,但遭到沙烏地阿拉伯方面拒絕。當時美軍 的調查報告認定史塔克號的人員沒有應具備的警覺,根據過去的經驗相信伊拉克軍機不構成威脅,疏於防範而慘遭不測 ,因此事後該艦艦長Captain Brindel遭解除職務以及軍事法庭審判、提前退役,該艦的戰術管制官(Tactical Action Officer,TAO)Basil E. Moncrief中尉也遭到懲處,然後辭職。

為了不讓美國得知伊拉克空軍是用一架改裝的商務機攻擊了史塔克號,伊拉克方面對這架代號為「蘇珊娜」(Susanna)的 Falcon 50 YI-AL飛機實施嚴格保密,絕不讓外界得知該機的存在,而當時伊拉克外交部的對外說辭也表示這是伊拉克軍機所為,試圖掩蓋事實。多年後,當時執行任務的伊拉克飛行員才披露,當時攜帶飛魚飛彈攻 擊的是一架改裝的商務機而非一般戰機,當時該機的航線與行動應該故意佯裝一般的民航機 ,且敵我識別詢答器只會得到民航機的代碼,使得史塔克號的雷達操作人員難以警覺。當時美國空軍E-3預警機追蹤這架伊拉克飛機時,發現該機飛行航道不穩定,似乎無法維持高度,就是因為這架民航機攜帶了雷達與飛彈,增加了原始設計沒 有考量到的阻力與重量(也有人認為是幻象F-1EQ5,該機正常而言只能掛載一枚飛魚反艦飛彈,勉強掛載兩枚就十分吃力)。諷刺的是,次年同樣在波灣水域,美軍文森尼號(USS Vincenens CG-49)神盾巡洋艦卻因為「料敵從嚴」以及若干離奇因素,誤將一架伊朗A-300客機打了下來 。而史塔克號中彈後仍能控制災情並存活,顯示美國海軍紮實的損管訓練發揮了功效。

雖然史塔克號最後存活了下來,修復後繼續服役,但攻擊過程中該艦的探測系統沒有即時發現飛行中的飛魚飛彈,情況與當年的雪菲爾號如出一轍;當時史塔克號艦 長質疑SQL-32沒有探測到飛魚反艦飛彈雷達尋標器的信號,是該艦來不及採取防衛措施的關鍵,然而SLQ-32的主承包商雷松卻表示當時SLQ-32已 經發揮預期的功能。在1987年,IEEE旗下的「頻譜」(Spectrum)雜誌刊登的一篇文章推測,SLQ-32對偵測到的訊號源會依照威脅等級分成 0至7等八級,威脅等級最高的是已經發射的飛彈尋標器,等級6則是疑似飛彈尋標器,而該文章推測當時SLQ-32可能的確偵測到這枚飛魚飛彈的雷達尋標器 訊號,但沒有正確識別出來,因此被賦予較低的威脅等級,導致操作人員低估了這個信號源的威脅程度,沒有採取任何防禦措施(包括發射誘餌、調整航向並啟動 MK-15方陣近迫武器系統等)。對於SLQ-32功能上的瑕疵,當時美國政府審計組織(GAO)的調查報告批評美國海軍測試驗收作業,當時SLQ-32 功能尚未發展周全,就貿然採購並裝艦,隨後雖然經過多次改上,性能仍有瑕疵。日後美國海軍改進派里級的作戰系統,就包括將原本只具備電子截收功能的SLQ -32(V)2,升級為兼具主動電子干擾能力的SLQ-32(V)5,使艦上人員發現可疑電磁信號而無法立刻證實是否為反艦飛彈時,能直接進行電子干擾。

2.羅伯特號中雷

 (上與下) 在1988年4月於波灣觸雷的羅伯特號,由半潛舉升船大公僕二號(Mighty Servant 2)載回美國修理。

在1988年4月14日下午兩伊戰爭期間,在波斯灣中部水域進行護航作業的派里級巡防艦山繆.羅伯特號(USS Samuel B. Roberts FFG-58)正朝東方航行,準備與火星級彈藥補給艦聖荷西號(USS San Jose AFS-7)會合。當天下午16:39,山繆.羅伯特號人員發現伊朗佈放的M-08水雷陣;該艦發現三枚,並小心翼翼地通過雷區,然而還是觸發一枚M-08水雷 (觸雷時間約在下午16:40以後),水雷115kg的裝藥在艦體水線以下5m處炸出一個寬4.6m的大洞,爆炸的震動導致艦上兩具LM-2500燃氣渦輪飛離基座撞上艙頂而毀損,船艦當場失去動力,艦內多處起火;由於燃氣渦輪的儀表顯示溫度飆高到攝氏2000度,輪機長立刻啟動海龍滅火劑灌入燃氣渦輪機。該艦主機艙大量進水,四部柴油發電機組有三部立刻停擺,剩下的一部也因為電力負擔吃重而跳機,中雷後五分鐘船艦喪失所有電力。

經過艦上人員奮力搶修,四部發電機陸續恢復工作,恢復了照明與消防系統;在觸雷15分鐘後,艦上人員的消防水龍終於可以工作並開始滅火。同時,損管人員奮力搶修,堵住第二輔機艙(Auxiliary Machine Room 2,ARM2)的裂口來阻止漏水;此時主機艙以及一個輔機機艙已經被海水淹沒,只要再有一個主要艙房(如第二輔機艙)失守,船艦就會沉沒。為了防堵海水淹沒第二輔機艙,艦上損管人員用上了許多人員衣物,後來還使用了軍官艙室的枕頭跟床墊來堵住漏洞,以金屬條跟支撐板來固定住這些軟性堵漏物。由於潑灑的消防水使船艦加速下沉,艦長只能下令暫停噴灑消防水。到下午17:25,艦上人員將第二輔機艙的進水深度控制在6吋,雖然仍有滲水但抽水機工作速率已經可以抵銷,於是艦上人員終於能恢復消防作業。觸雷後2小時,艦上開始能穩定地供應消防水龍;又經過一個小時,艦上人員找到了最後一處主要火源(位於主機排煙道裡),又花了1小時撲滅。到晚間21時05分,大約中雷後4個多小時,艦上最後一處火勢撲滅。

經過5個小時的 奮力滅火與堵漏之後,山繆.羅伯特號的人員控制住了災情。由於爆炸將山繆.羅伯特號的龍骨震斷,為了避免龍骨斷裂後船艦結構被本身的重量壓斷,艦上人員利用大量纜繩捆住整個船體(從艦底到上層船樓整個纏繞)來增加支持力道。之後,山繆.羅伯特號透過本身的以輔助推進器,以5節的速率緩慢撤出雷區、返回巴林;在撤退路上,聖荷西號派遣直昇機載運消防裝備以及工程補給到山繆.羅伯特號上協助人員控制災情。山繆.羅伯特號總共有10人受到輕重傷,由聖荷西號的HC-5以及CH-46直昇機後送,其中四名傷勢較重的燒傷傷患被轉送至西德的醫院 ,其餘六名在1天後回到山繆.羅伯特號上。經過艦上人員徹夜搶修之後,山繆.羅伯特號的作戰系統與武器系統在隔日恢復正常工作,艦首MK-13發射器架上一枚標準SM-1防空飛彈備戰。

隨後山繆.羅伯特號進入杜拜的船塢進行應急修補,然後在6月27日被裝載上大公僕二號(Mighty Servant 2)半潛舉升船,於同年10月6日返回美國本土波特蘭的貝斯鋼鐵(BIW)造船廠進行整修;在整修中,整個裝載燃氣渦輪的船段被切除,換上一段重達315噸的新造船段,整修計畫耗資8950萬美元。

山繆.羅伯特號中雷後,美國海軍在該處海域發現幾枚水雷,確認其中幾枚是在9月時由伊朗獵雷船Iran Ajr.佈放。羅柏斯號中雷後4天,美國海軍在4月18日對伊朗發起名為螳螂行動(Operation Praying Mantis) 的報復性攻擊(詳見企業號航空母艦一文)。在螳螂行動中,派里級的辛普森號(USS Simpson FFG-56)與友軍溫賴特號飛彈巡洋艦(USS Sainwright CG-28)用火砲摧毀了一座伊朗鑽油平台,隨後與一艘伊朗戰士-II級飛彈快艇約珊號(Joshan)交戰,兩艘美艦發射總共四枚標準防空飛彈,將該艇擊沈。

最初派里級被設計為可損耗的次級艦,未料在1980年代後期兩次相當嚴重的戰損中竟然都能存活下來,除了要歸功於艦上人員出色的損害管制以及命中部位並非絕對致命之外,也足見派里級的艦體基本設計還不算差。

3.螳螂行動:蓋瑞號的表現

在1988年4月18日,在波灣地區執行護航的美國海軍對伊朗實施螳螂行動(Operation Praying Mantis)的報復性作戰(詳見企業號航空母艦一文),以報復4月14日美國海軍派里級飛彈巡防艦山繆.羅伯特號(USS Roberts FFG-58)在波灣護航作業時被伊朗佈放的水雷炸傷;這次作戰主旨是摧毀伊朗用來遂行封鎖戰的幾座被改成海上基地與雷達站的海上鑽油平台,包括 薩珊(Sassan)與希利 (Sirri)平台等。

在4月18日螳螂行動當天,伊朗也試圖對美軍部署在當地的Wimbrown VII機動海上基地進行報復攻擊。當天下午,負責護衛海上基地的美國海軍派里級巡防艦(USS Gary FFG-51)偵測到一架伊朗H-3海王直昇機,可能是利用機上雷達或電子截收方式標定蓋瑞號跟海上基地位置。這架伊朗H-3直昇機飛行高度約8000英尺,並保持在蓋瑞號的標準-1型防空飛彈的有效射程邊緣外不遠處(伊朗海軍也有標準-1型防空飛彈,因此很熟悉射程)。蓋瑞號的艦長請求許可,無警告擊落這架伊朗H-3直昇機並獲得上級批准,然而由於目標保持在距離蓋瑞號25英里外,艦上防空飛彈射控系統無法接戰(蓋瑞號的人員試圖以手動控制直接操作SPG-60照明雷達來導引標準一型飛彈接戰,但始終無法繞過作戰系統)。隨後蓋瑞號的一名軍官建議,這架伊朗直昇機很可能只已被動截收方式來定位蓋瑞號的雷達信號(而沒有使用雷達),因此蓋瑞號可以關閉雷達並朝這架直昇機航行,縮短距離後啟動雷達並使用標準-1防空飛彈加以攻擊;蓋瑞號的艦長採納建議,隨後蓋瑞號朝這架伊朗H-3直昇機的方向行駛了6000碼後再開啟雷達,當蓋瑞號射出標準-1飛彈後,蓋瑞號的雷達發現這架直升機正在失去高度,因而認為這架H-3已經察覺蓋瑞號的企圖,也瞭解他們無法躲過標準-1飛彈,因此放棄逃離而關閉發動機,讓直升機以自旋形式迅速觸地;由於判斷已無必要擊中,蓋瑞號主動中斷標準-1飛彈的導引工作。

無論這架伊朗H-3是否存活,他們很可能已經完成任務,標定了美軍Wimbrown VII海上基地的位置。不久後,負責監聽伊朗軍通訊的Hercules基地人員警告,有7架伊朗F-4已經起飛,正在高速接近;同時上級也警告,東北方疑似有多枚反艦飛彈正往Wimbrown VII海上基地接近。隨後蓋瑞號的AN/SLQ-32(V)2電戰設備也探測到東北方有反艦飛彈雷達尋標器訊號;約15至20秒後,艦上AN/SPS-49對空搜索雷達也探測到東北方40海里外有不明目標正在接近。這些情報完全違反已知情報,因為美軍知道伊朗最近的岸基反艦飛彈陣地在西北方向的法奧島,且法奧島和蓋瑞號的距離遠遠超過反艦飛彈射程。無論如何,此時蓋瑞號所有電子主/被動探測設備如AN/SPS-49雷達、AN/SLQ-32電子截收系統以及艦上CAS搜索/追蹤雷達都已經探測到有反艦飛彈直撲蓋瑞號和機動海上基地而來。

蓋瑞號立刻加到全速航行,反潛直升機升空並保持在8000英呎高度,利用機上電子截收裝置協助蓋瑞號追蹤反艦飛彈動向。而機動海上基地也啟動飛彈防禦機制,基地內4名使用刺針肩射防空飛彈的人員就位,基地裡所有直昇機盡快升空疏散;而:第一海軍特種作戰開發組的司令Ted Grabowsky准將正好在Wimbrown VII基地訪問,基地指揮官Stubblefield叫他登上PB巡邏艇並和基地拉開距離,如果基地真的被擊中就回來搶救人員。

此時,蓋瑞號橫在Wimbrown VII海上基地與反艦飛彈行進路線之間,發射所有干擾彈與干擾絲來保護缺乏自衛與機動能力的機動海上基地;但蓋瑞號也因此阻擋了海上基地四名刺針肩射防空飛彈射手的射界,使他們無法接站。由於這些來襲飛彈距離海面只有30到35英尺,對於蓋瑞號的標準一型防空飛彈太低,海面反射信號讓艦上射控雷達無法建立起穩定的鎖定,而艦上的MK-15方陣近迫武器系統則成功鎖定目標。等到蓋瑞號的射控雷達終於鎖定來襲飛彈時,飛彈已經接近到標準SM-1的最低射程以內(距離只剩8至9海里)。此時,蓋瑞號一面轉向,讓來襲反艦飛彈進入艦尾方陣近迫武器系統的有效射界,同時持續發射剩餘的干擾彈;而艦上的砲手也朝著飛彈來襲方向全速射擊76mm快砲(實際上砲手無法在當時海面霧氣中找到目標,只能朝概略方位盲目射擊,當然也沒有任何命中的跡象。當來襲飛彈接近到距離蓋瑞號7海里時,SLQ-32電子戰系統突然再也接收不到飛彈的尋標器信號,且沒有人能確定蓋瑞號是否真的擊落了飛彈(當時只有76mm快砲實際開火),只能確定這枚飛彈沒有擊中任何美軍單位。稍後,蓋瑞號的AN/SLQ-32電子戰系統又接收到另一枚反艦飛彈的雷達信號,但很快在25海里外的海面上消失。

除了蓋瑞號之外,投入螳螂行動的美軍Delta水面作戰群也曾遭到伊朗反艦飛彈攻擊,不過沒有被命中。伊朗的這波飛彈攻擊就此結束,美軍不久後就轉移Wimbrown VII海上機動基地位置,避免又遭到攻擊;美軍也一度指派派里級巡防艦辛普森號(USS Simpson FFG-56)增援蓋瑞號來一同防守Wimbrown VII海上機動基地,但不久後辛普森號又被撤出,只留下蓋瑞號。對此,海軍上將Anthony A. Less親自向蓋瑞號致歉,表示不是不想增援,但實在抽不出其他兵力。

由於此時兩伊戰爭已經出現結束的曙光,美國海軍選擇淡化這些反艦飛彈攻擊事件,沒有進行進一步攻擊,避免橫生枝節;甚至事後對於當天美國海軍船艦是否遭到反艦飛彈攻擊,採取模糊的解釋。依照當時美國在北波斯灣的特遣單位指揮官(Task Unit Commander)的說法,當天蓋瑞號與海軍、空軍、陸軍軍機與特種作戰小艇,在交戰中保護附近的海上浮動基地Hercules與Wimbrown VII;但對於蓋瑞號宣稱遭到伊朗蠶式(Silkworm)反艦飛彈攻擊並將之擊落,則沒有證實。雖然如此,蓋瑞號一些在作戰中表現出色的軍官仍獲得美國海軍受勳表揚。

 

服役末期

 在2000年代初期,標準SM-1已告停產,也沒有後續升級。2004年是美國海軍需要做出決定的時間點,決定現役派里級巡防艦隊是否要進行中期延壽升級,或者準備除役、不編列相應維護預算;而美國海軍選擇了後者。於是在2004年,美國海軍決定將此時只剩派里級在使用的MK-13發射器除役,剩餘的派里級全數將MK-13與標準防空飛彈系統拆除,作為單純的水面巡邏艦,例如編制於南方司令部(SOCOM)在加勒比海執行海上安全維護、打擊非法等工作 ;此後剩下這些派里級除役之前,再也沒有接受任何船體/機械/電子(HM&E)跟作戰系統升級。此後直到2014年最後一艘派里級除役,美國海軍仍維持原本的高強度任務節奏來操作這些船艦,而這都是在沒有任何重大維護作業的情況下。

派里級撤除MK-13發射器與標準SM-1防空飛彈之後,這些裝備全 數釋出給仍在使用這型飛彈系統的盟邦(如波蘭、西班牙、土耳其、台灣等)。由於美國在拆除MK-13時並未考慮復原,因此要恢復艦上的飛彈系統將所費不貲,而 未來這些派里級除役後的買主就必須選擇執行較為龐大的工程來 恢復飛彈武裝。

 拆除MK-13之後,最後九艘派里級在艦首原位置架設一座MK-38 Mod2 25mm遙控機砲,原本的艦載小艇與重力下滑式吊艇柱也換成RHIB突擊艇與現代化的收放艇起重機,這些改裝都是為了強化執行水面巡邏、攔檢的能力。撤除MK-13發射器以及所有飛彈之後,每艘派里級編制的人力也顯著降低;1980至1990年代,每艘派里級編制220至230人,到2010年以後只剩150人左右(這也與2000年代美國海軍實行人力優化、降低人事開支有關)。在2000年代,美國海軍也更換了派里級的柴油發電機組,以可維護性更好的Caterpillar 3512B的柴油機取代原本Detroit Diesel柴油機,以降低後勤成本。此外,剩餘的派里級也陸續換裝具備反水面能力的MK-15 Block 1B近迫武器系統以及MK-53 Nulka主動式誘餌。

到2010年代派里級即將完全除役時,美國海軍現役船艦的數量正逐漸縮水;而原訂接替派里級的LCS濱海作戰船艦進展不順,實質上根本無法接替任務。此時,美國海軍開始察覺情況不對,開始有延長部分派里級役期的念頭;但由於2004年的決定,此後剩餘的派里級再也沒有依照常節奏進行為修作業,到2010年代中期時狀況都已經不值得再進行延壽工程了。於是,美國海軍剩下的最後一艘派里級辛普森號(USS Simpson FFG-56)在2015年9月除役。

 

派里級的外銷

除了美國海軍本身使用之外,派里級也有一些外銷記錄。澳洲皇家 海軍是派里級的第一個客戶,共操作六艘, 澳洲皇家海軍稱之為阿德萊德級(Adelaide class,另有專文介紹)。前四艘阿德萊德級在美國建造,都是由陶德太平洋船廠西雅圖廠建造,於1980∼1984年間交艦;第五、第六艘則授權澳洲川斯費德(Transfield)造船廠建造,於1990年 代初期完成。美國海軍也把透過軍售管道(FMS)而在美國建造的外銷艦 ,比照自用艦艇的建造順序排入序號,而澳洲這些派里級訂單也就安插在美國本身訂購的派里級生產工作之間,因此四艘在美國建造的阿德萊德級便依照整個派里級 的建造順序,佔用了FFG-17、18、35、44四個號碼,而這四個號碼也成為美國本身派里級艦群中的空號。 值得一提的是,為澳洲建造的FFG-35是第一艘採用「長艦體」規格的派里級。

派里級的第二個外國客戶是西班牙,美國在1980年代初期授權西班牙Ferrol造船廠建造六艘,西班牙海軍稱之為聖塔瑪莉級(Stnta Maria class)。聖塔瑪莉級與原版派里級的主要不同,在於使用被稱為IPN-10「行動資料自動化系統」(Action Data Automation,ADA)的戰鬥系統,以及改採西班牙自製的馬洛卡型(Meroka)近迫武器系統取代美製方陣系統。前四艘聖塔瑪莉級級採用MK-92 Mod2射控雷達,最後2艘則升級為MK-92 Mod 6。

台灣海軍在1980年代執行的光華一號造艦計畫也選擇以派里級的設計為基礎,產物即為成功級飛彈巡防艦;此計畫在執行時為了避開中共的阻撓,並未採用正規的軍售模式,所以成功級沒有佔用美國飛彈巡防艦的號碼。由於另有專文介紹成功級,故在此不予贅述。

派里級的終點

原本派里級的可能接替者,是八個北約國家(美國、 英國、法國、西德、義大利、荷蘭、加拿大、西班牙)在1980年展開的北約90年代巡防艦 替代計畫(NATO Frigate Replacement,NFR-90,另有專文介紹)。然而,由於各NFR-90參與國的需求、理念互異,然而整個計畫卻沒有一個有效的主導者與決議機 制,導致對載台基本設計乃至於主要作戰裝備等關鍵規格根本無法取得共識,加上各國對於攸關利益的 系統選擇、工作量分攤、成本分擔等亦有諸多紛歧,種種因素使得整個計畫裹足不前 、窒礙難行 。在1989年9月至10月,英國、法國;義大利、西班牙、德國紛紛退出。在1990年1月西班牙宣布退出之後,NFR-90隨即宣告撤銷。美國海軍檢討 蘇聯瓦解後的國際的形勢,認為大洋反潛作戰所需的次等護航艦艇需求不再殷切,遂決定全力發展建造增加機庫的伯克級Flight 2A飛彈驅逐艦,也不立刻提出其他接替派里級或諾克斯級的艦艇;至於美國海軍的派里級與諾克斯級巡防艦,則從1990年代開始陸續除役。

隨後,美國將許多封存的派里級售予盟國,包括埃及四艘(FFG-22、23、25、26)、巴林 一艘(FFG-24)、土耳其八艘(FFG-13、15、16、19、20、21、27、30)、波蘭二艘(FFG-9、11),而FFG-10則在拆解後售予土耳其當作備料。 到了2010年初,美國海軍現役艦隊中還有20艘派里級(FFG-32、33、36、40、43、45~55、57~59、61),此外有10艘(FFG-28、29、37~42、56、60)服役於後備艦隊(Naval Reserve Force,NRF)。.

在2006年7月,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通過一項決議案,將一批美國海軍除役或即將除役的艦艇移交給盟國,若在眾議院順利通過,將列入2007年國防授權議案。在這批艦艇中,兩艘 在2004年5月除役的短艦體構型派里級艦喬治.菲利普號(ex-USS George Philips FFG-12)與賽德號(ex-USS Sides FFG-14)將提供給葡萄牙,不過葡萄牙並未接受,選擇向荷蘭購買兩艘二手道爾曼級。其中,喬治.菲利普號曾在2003年被拿來向巴林推銷過,不過遭到拒絕。

在2006年,巴基斯坦向美國要求購入6艘二手派里級,以取代六艘日漸老舊的英製Type-21巡防艦。在2008年10月17日,美國國會批准將派里級的麥金尼號(USS Mcinerney FFG-8)售予巴基斯坦,並在2010年2月18日由美國國防安全局(DSCA)正式宣布此項交易 ;此一艦艇移交相關費用計入美國對巴基斯坦年度軍事援助的額度內,因此巴基斯坦並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在2010年8月31日,麥金尼號從美國海軍除役,並立刻移交巴基斯坦,而巴基斯坦海軍則將之命名為 阿拉姆吉爾號(PNS Al AAmgheer,F-260) ;在2011年1月21日,阿拉姆吉爾號在訓練作業時艦首不慎衝撞碼頭而受損,使其服役時間延誤,該艦在2011年7月19日正式成軍 。麥金尼號移交時尚未進行任何改裝,艦上的防空飛彈系統並未復原,爾後艦首位置加裝了兩座四聯裝魚叉反艦飛彈發射器。原本巴基斯坦考慮繼續購買八艘左右的派里級,但後來巴基斯坦轉而向土耳其、中國購買新巡防艦。

 售予巴基斯坦的派里級二號艦麥金尼號(USS Mcinerney FFG-8),被巴基斯坦命名為

阿拉姆吉爾號(PNS Al AAmgheer,F-260);移交時原MK-13發射器並未被復原,日後船樓前方

加裝兩組四聯裝魚叉反艦飛彈。

阿拉姆吉爾號(PNS Al AAmgheer,F-260)發射魚叉反艦飛彈的畫面。

在2000年代末期,美國海軍打算將剩餘的派里級全部除役出售,以釋出資源與人力來接收新一代多功能濱海作戰艦艇(LCS)。雖然美國國會有議員支持繼續留用派里級,但美國海軍少將Barry McCullough在2009年6月16日否決了這個提議。 美國海軍在2010年2月提交國會的2011年度造艦計畫中,明確表示美國海軍現役20艘左右的派里級,都將在2015年之前全數透過軍售管道釋出給盟邦。 由於這些派里級在美國海軍服役的時間還不到25年,理論上經過延壽之後能還能繼續使用15到20年,對於經費有限的第三世界國家將十分具有吸引力,因此派里級的翻修與升級市場在2010年代頗有可為。

在2011年中旬,由於美國財政惡化,面臨險峻的債務危機,歐巴馬政府要求美國國防部能將2013年度預算縮減100億美元,在未來十年內刪減國防預算至 少4640億美元。因此,美國海軍提出一些節約經費的措施:依照2011年9月23日新任美國海軍部長(CNO)強納桑.格林諾特(Jonathan Greenert)的說法,美國海軍會將一些高齡艦艇在短時間內整級汰除來除役,包括剩下的派里級飛彈巡防艦、兩艘藍嶺級、美國海軍剩下的全部三艘奧斯汀 級(Austin class)船塢運輸艦(LPD -7、9、15)、塔拉瓦級兩棲攻擊艦唯一仍在現役的帛琉號(USS Peleliu LHA-5)以及所有的海岸巡邏艇等等。 美國海軍在2012至2019財年將所有現役的派里級(共計23艘)全部除役,其中FFG-37在2012年度汰除,FFG-36、38、42、52、 57在2013年度汰除,FFG-40、41、43、45~47、49在2014年度汰除,FFG-48、50、51、54~56、58在2015年度汰 除,FFG-59、60在2017年度汰除 ,最後一艘FFG-61則在2019年度除役。美國海軍部分意見反對將派里級快速汰除,因為LCS服役的速度趕不上,屆時美國海軍將有一段時間缺乏足夠艦 艇來擔負低強度任務;然而,經費短缺的現實讓美國國防部別無選擇。 總計有約21艘派里級是在服役僅17年左右的情況下提前退役。日後派里級的除役進度進一步加快,到2015年10月就會全數從美國海軍除役。

在2012年的軍艦轉移授權法案(Naval Vessel Transfer Act of 2012)中,美國打算將10艘還在現役的派里級提供給其他國家:其中,兩艘派里級轉移給墨西哥(美國政府撥款),分別是科特斯號(USS Curts FFG-38,原訂2013年1月25日移交)與莫克拉斯基號(USS Mcclusky FFG-41,排定2014財年移交);兩艘轉移給土耳其(美國政府撥款),分別是哈利伯頓號(USS Halyburton FFG-40)與薩奇號(USS Thach FFG-43,排定2014財年移交);兩艘轉移給泰國(美國政府出資),分別是藍提茲號(USS Rentz FFG-46,排定2014財年移交)以及文迪格里夫特號(USS Vandegrift FFG-48,排定2015財年移交);四艘出售給台灣,分別是2013年3月14日、排定在次日移交的卡爾號(USS Carr FFG-52),以及排定在2015財年移交的泰勒號(USS Taylor FFG-50)、蓋瑞號(USS Gary FFG 51)以及愛羅德號(USS Elrod FFG 55)。雖然這項法案在2012年6月4日就送交眾議院外交委員會(House Foreign Affairs Committee)處理,但由於美國國會在2012年下半主要都在爭論2013年初財政懸崖(fiscal cliff)的相關議題,導致在2012年結束前未能完成2013財年的國防預算,連帶使得這批艦艇的轉移作業無法如期展開。 以台灣的部分為例,美國在2013年5月通過「剩餘國防物資法案」審查,在同年6月由美國國務院正式公布授權出售台灣前述的四艘派里級,在2013年11 月20日由眾議院外交委員會無異議通過,2014年4月7日在眾議院無異議通過並送往參議院 ,最後在2014年12月4日在參議院通過(1683號軍艦轉移法案),12月18日由歐巴馬總統簽署,授權效期三年(被授權的國家有三年時間決定是否購 買並完成採購手續);這項授權案包括前述轉移台灣的四艘、轉移墨西哥二艘 ;原本此案還包括轉移巴基斯坦四艘、土耳其二艘(FFG-40、43)、泰國二艘,準備出售巴基斯坦的包括含卡拉克林號(USS Klakring FFG-42)、迪偉特號(USS De Wert FFG-45)、羅伯特.布萊德雷號(USS Robert G. Bradley FFG-49)等,但由於土耳其與巴基斯坦有支持恐怖主義的嫌疑,所以並沒有被參議院通過(FFG-43在2016年7月中旬環太平洋軍事演習中作為靶艦 擊沈)。台灣方面,在2014年度國防預算中編列購買2艘的預算 ,美方最後在2015年12月17日公布出售台灣兩艘派里級(FFG-50、51)的軍售包裹,在2017年3月9日移交給台灣海軍。

(上與下)在2012年被國會授權出售給土耳其的薩奇號(USS Thach FFG-43),

被參議院否決之後,在2016年7月中旬環太平洋軍事演習(RIMPAC 2016)作為

靶艦擊沈。演習中薩奇號的艦體先後被 韓國潛艦、澳洲巡防艦、美國巡洋艦和

反潛機發射的四枚魚叉反艦飛彈與一枚小牛飛彈、澳洲與 美國SH-60反潛直昇機

發射的兩枚地獄火飛彈、美國海軍F/A-18戰機投擲一枚MK-84 2000磅炸彈、

美國空軍B-52轟炸機投擲的一枚GBU-12雷射導引炸彈以及美國潛艦發射的一枚

MK-48魚雷命中 ,命中武器的高爆炸藥量將近5000磅,但薩奇號在之後12小時

才沈沒;於靶艦已經先將燃油與彈藥都卸除,中彈後不會引發連鎖的火災與

爆炸;除非在水線部位大量開洞進水,否則很難快速沈沒。

在2014年2月12日,被美海軍派往黑海的派里級艦泰勒號(USS Taylor FFG-50)在土耳其薩姆松港(Samsun)附近進行補給作業時,發生擱淺意外,艦體與螺旋槳受損,約有1760加侖燃油外洩,不過沒有人員傷亡。 爾後美國海軍將泰勒號拖回,修復並照原計畫服役至2015年。

美國海岸防衛隊也回收除役的派里級上的MK-75 76mm快砲和相關的控制裝備、零組件等,用來維持海岸防衛隊大型艦艇上的同型砲,如此節省了2400萬美元以上的維護經費。

在2015年9月29日,最後一艘在役的派里級巡防艦辛普森號(USS Simpson FFG-56)除役,派里級在美國海軍服役的時代終於劃下句點。 辛普森號曾在1988年4月18日兩伊戰爭期間參與對伊朗的螳螂行動(Operation Praying Mantis)作戰,擊毀了伊朗鑽油平台希利 (Sirri)並擊沈伊朗飛彈快艇約珊號(Joshan P-25),辛普森號的人員因而獲頒美軍跨軍種通用勛獎(Joint Meritorious Unit Award)以及作戰行動勳表(Combat Action Ribbon);而這也是到辛普森號除役之前,美國海軍參與的最後一場水面交戰。

在2017年6月13日,美國海軍作戰部長(Chief of Naval Operations,CNO)約翰.李查森上將(Adm. John Richardson)在美國海軍戰爭學院(U.S. Naval War College)演講時透露,美國海軍正考慮一切可能方案,盡快達到2017年上台的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總統宣示的「355艦海軍」(355-ship fleet)政策,方案包括為柏克級飛彈驅逐艦進行延壽工程,以及讓當前封存的八艘派里級飛彈巡防艦重回現役等。此時美國海軍擁有275艘現役船艦,而川 普的目標是在2020年代中期讓美國海軍水面艦總數成長到355艘,有效因應俄羅斯與中國對美國海權的挑戰。約翰.李查森上將表示,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美 國海軍必須立刻開始建造新艦,並且延長現役艦艇的壽命;如果此時就開始展開行動對柏克級進行延壽工程,美國海軍就能將達成355艘水面艦的時程提前15 年。然而,戰略與預算評估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Budgetary Assessments)的分析師、曾經擔任前美國海軍作戰部長強納桑.格蘭特上將(Adm. Jonathan Greenert)助理的布萊恩.克拉克(Bryan Clark)則對美國海軍新聞(USNI News)表示,讓已經封存的派里級恢復現役不僅所費不貲,每艘還要佔用約150名寶貴兵力,而這些老艦的能力卻相當有限。

在2017年11月中旬,消息傳出美國海軍作戰部長辦公室(Chief of Naval Operations)在10月完成的備忘錄文件提到,認為海軍不應啟封派里級;這份文件指出,如果讓10艘派里級回到現役,艦體需要翻修、過時的作戰系統需要更新,在未來10年期間需要超過43.2億美元的成本,這會排擠美國海軍其他更重要的裝備升級與維持計畫(此時,未經升級的提康德羅加級飛彈巡洋艦從2020財年起陸續屆滿35年原始壽命而開始除役)或者採購計畫(美國海軍正進行FFG(X)未來飛彈巡防艦計畫);而另一份同樣在10月出爐的備忘錄文件則指出,目前封存的10艘派里級之中,有兩艘已經由國會授權提供給盟邦,還有一艘艦體狀況不適合航海,而讓剩餘七艘回到現役,仍需要花費超過30億美元。對此,美國眾議院海上力量次委員會(House Seapower subcommittee)主席Rep. Rob Wittman也呼籲,美國海軍應投資為現役較老的提康德羅加級進行升級延壽,而不是放任她們屆齡除役。

在2019年10月23日,美國國防部國防安全合作局(DSCA)公布一項可能軍售,將派里級艦羅伯特.布萊德雷號(USS Robert G. Bradley FFG-49)翻新後移交巴林,相關項目總額約1.5億美元;隨後翻修啟封的工程是在查爾斯頓進行;依照2022年7月上旬的消息,除了FFG-49之外,美國還打算移交另一艘派里級給巴林。在此前,巴林已經擁有一艘派里級,原本是傑克.威廉斯號(USS Jack Williams  FFG-24),1996年9月13日移交給巴林,被命名為RBNS Sabha(FFG-90)。

土耳其海軍「G級巡防艦戰鬥管理系統現代化」計畫

土耳其海軍經過G-GCMP改良的派里級巡防艦TCG Göksu (F-497)(原USS Estocin FFG-15)。注意

MK-13發射器前方新裝的MK-41垂直發射器,原本的SPS-49雷達被SMART-S MK-2三維多波束雷達

取代,其他電子系統也多有更新(例如MK-91的CAS/STIR天線都換裝固態發射機)

土耳其是接收美國海軍汰除派里級的第一大戶,總共操作八艘,在1998至2003年陸續移交,前三艘以美援方式移交,後五艘則由土耳其購入;土耳其稱這批派里級為 加齊安太普級(Gaziantep class),又稱G級 ,因為她們全以「G」開頭的單字命名。土耳其這八艘分別是:F-490 Gaziantep(ex-USS Clifton Sprague FFG-16 )、F-491 Giresun(ex-USS Flatley FFG-21)、F-492 Gemlik (ex- USS Antrim FFG-20)、F-493 Geliboli (ex-USS Reid FFG-30)、F-494 Gokceada(ex-USS Mahlon S. Tisdale FFG-27)、F-495 Gediz(ex-USS John A. Moore FFG-19)、F-496 Gokova(ex-USS Samuel Eliot Morison FFG-13)、F-497 Gosku(ex-USS Estocin FFG-15)。此外,土耳其還在1999年4月5日購入鄧肯號(USS Duncan FFG-10)當作備料來源。根據2008年8月初的消息,土耳其考慮再向美國引進兩艘派里級,以強化艦隊實力。

為了使這批艦艇更適應新時代的戰場,土耳其海軍與美國合作進行一項派里級升級計畫,稱為G級巡防艦戰鬥管理系統現代化計畫(G-Class Frigate Combat Management System Modernisation Programme ,G-GCMP)。G-GCMP計畫的主承包商是美國 雷松整合防衛系統(Raytheon Integrated Defense Systems),另一重要參與廠商則是土耳其軍方直接主管經營的軟體公司Havelsan Inc.;而土耳其方面的計畫主管單位是土耳其海軍的研究與計畫發展部門(Research, Project Development, Department)。值得一提的是,Raytheon也是先前澳洲改良派里級飛彈巡防艦(Perry Upgrade Program,PUP)計畫的重要承包商,故G-GCMP計畫的軟硬體、系統改良工程勢將大量沿用澳洲PUP案的經驗。G-GCMP的核心是土耳其 Havelsan Inc.主導開發的船艦整合作戰管理系統(Gemi Entegre Savas; Idare Sistemi,英文為Ship Integrated Combat Management System),取其縮寫為「創世紀」(GENESIS);GENESIS是土耳其新一代艦載戰鬥系統的核心,例如土耳其國家艦(Milgen)也使用 同系列的G-MSYS(GENESIS Milgem Savas Yonetim Sistemi)系統。

GENESIS的開發工作始於1999年,這是一種開放架構全分散戰系,完全取代派里級原本JDTS作戰系統的封閉式軍規電腦架構與UYQ-21/OJ-194/197顯控台終端。 GENESIS完全取代了舊系統的機能,包括指揮、管制、通信 傳輸、情報以及武器射控等。GENESIS大量應用市場上現成的COTS商規科技,系統各顯控、運算單元以及艦上各感測、武器系統都設有中央系統介面單元 (Central Interface Unit,CIU),經由艦內的Gigabit高速乙太區域網路(Ethernet LAN )並透過子系統介面單元(subsystem interface units,SIU)與戰系連結,使得戰系內任何一個顯控台都能存取各種感測器與武器系統 。由於硬體能力大增,GENESIS能同時追蹤1000個目標軌跡,遠超過派里級舊有系統的64個。GENESIS系統的戰情室中配備八座多功能操作顯控 工作站,每個顯控台都內建運算處理單元,並配備兩個21吋大型平面顯示器,各感測器的情資能以整合處理後的戰場圖像方式予以顯現,功能比以往更強大且一目 了然;此外,還有兩個戰術顯控台以及一個顯示整體戰場空域態勢的大型平面顯示器。原本派里級上只有兩個用於武器射控的顯控台,換裝GENESIS之後戰情中心(CIC)裡每個顯控台都可以執行所有的功能,不同顯控台能任意進行替換與取代。

GENESIS作戰系統的整體效能與自動化程度較原本JTDS/MK-92大幅增加 ,具備自動雷達探測/追蹤與資料融合系統(Integrated Automatic Radar Detection, Tracking, and Data Fusion System),能同時整合不同雷達的偵測資訊並進行整體追蹤;原本不同感測器探測到的同一個目標的信息,輸入戰鬥系統時已經被融合成單一的目標軌跡資料;此外,GENESIS還能自動整合從船艦其他資產傳來的感測數據,例如艦載直昇機(甚至之後的無人機),進一步增強船艦的態勢感知能力。GENESIS增加了先前派里級不具備的自動化目標探測與追蹤系統(Automatic Target Detection and Tracking System),並與有威脅評估與武器指派(Threat Assessment and Weapon Allocation ,TEWASA)的自動化決策支援功能,使目標情資整合、信號處理與錯誤修正也大幅改善。以往空中/水面目標追蹤作業中需要的人工作業,GENESIS都予以自動化,從目標搜獲、決策運算到射控接戰的整體反應時間大幅 縮短。

GENESIS的系統整合程度更高,例如以往 獨立運作的方陣近迫武器系統 、Decca導航雷達與敵我識別器,也加裝介面,透過區域網路與戰系結合(例如由MK-92的CAS雷達天線指揮方陣系統接戰),如此全艦所有感測器、武 器都可整合在一起運作,擁有更高的工作效率,也降低失誤或目標流失的可能。例如,艦上MK-15 Block 0方陣系統獨立運作時,如果雷達在追蹤過程中丟失目標,系統會回到預設位置重新搜索,浪費寶貴的反應時間;與GENESIS戰鬥系統整合之後,就可透過艦上其他感測器(如CAS或STIR雷達)持續獲得追蹤資料,仍繼續完成接戰。此外,整合到戰系中的方陣系統也可由艦上人員直接控制,接戰低速的無人機(UAV)或水面船艇等目標。

由於新系統採用分散式架構,GENESIS能連接的雷達數量是過去系統的 兩倍,未來也能輕易整合更新型的感測系統;此外,GENESIS系統也具備完整的自我測試機能與內建訓練軟體,便於平時的維修整補與人員訓練工作 。MK-92射控系統的雷達天線並不做更動,後端系統(如UYK-7軍規電腦)雖然保留,不過只作為一個冷備援(cold backup)系統,萬一GENESIS戰系完全失效時才會啟用。

除了戰系之外,G-GCMP升級計畫也包括新的監控系統,包括設置在艦上高處的多具電視顯示器,能透過多功能顯控台集中監控全艦狀況;艦橋也加裝新型整合導航、航行控制與操作系統,少量人員便可在艦橋操作、指揮船艦一切操控機能。 由於土耳其海軍的派里級是短艦體構型,原本並未配合LAMPS-3反潛直昇機系統,因此G-GCMP改良計畫也一併在艦尾直昇機甲板設置ASIST輔助降落系統,以操作S-70B反潛直昇機。 資料傳輸方面,原本土耳其這批派里級只有Link-11/14資料鏈,G-GCMP升級計畫也包括新的多功能戰術資訊傳輸系統(Multi Purpose Tactical Datalink System,MP-TDLS),由土耳其MilSOFT開發,相容於艦上的Link-11/14/16/22資料鏈,使其能完全配合北約或聯合國方面的多國聯合海上勤務。此外,G-GCMP還包括換裝MK-54輕型魚雷等。

 G-GCMP第一階段共改良四艘同型巡防艦,包括TCG Gemlik(F-492)、TCG Giresun(F-491)與TCG Gaziantep(F-490)。在2007年5月,第一艘完成G-GCMP改良計畫的土耳其派里級巡防艦TCG Gemlik(F-492)在完成測試作業後交付土耳其海軍;而第二與第三艘接受G-GCMP改良的TCG Giresun(F-491)與TCG Gaziantep(F-490)則在2008年完成測試與交付。

至於G-GCMP第二階段則改良剩下的四艘派里級,其項目更為廣泛,除了前述更新戰系等項目之外,還進一步換裝若干用於土耳其國家艦(Milgem)計畫 的新裝備,包括用一套Aselsan開發的新型三維X波段雷達 (最後實際裝艦的是Thales SMART-S MK-2 E/F頻三維多波束雷達)與國產聲納系統等,新的雷達取代了原本派里級的SPS-49;此外,第二階段還仿效澳洲皇家海軍的阿德萊德級升級方案 (PUP),在艦首MK-13單臂發射器前方增設一座八聯裝MK-41垂直發射單元,裝填ESSM短程防空飛彈 ,為此也替MK-92的CAS/STIR天線組更換新的固態發射機,能相容於採用分時照射的ESSM飛彈。 在2009年2月,美國洛馬集團(Lockheed Martin)宣布獲得一筆美國海外軍售管道(Foreign Military Sales,FMS)項目,為土耳其派里級巡防艦提供ESSM防空飛彈、MK-41垂直發射器以及搭配的固態照明雷達發射機。 第一艘完成前述G-GCMP第二階段改裝、擁有垂直發射器的是TCG Gediz (F-495)。土耳其總共會為四艘派里級(F491、495~497)加裝MK-41垂直發射系統以及SM-2、ESSM防空飛彈。

在2009年,雷松與Havelsan簽署合作合約,以土耳其G-GCMP/GENESIS為基礎,對國際間的派里級改裝市場提供改良方案; 到目前為止,美國與土耳其雙方已經向埃及、巴基斯坦海軍簡報了GENESIS,而擁有二手派里級的波蘭海軍也對此方案頗感興趣。此外, 在土耳其海軍規劃中的新一代TF-2000巡防艦計畫中,以一艘派里級作為測試新裝備的平台。

在2010年代末期,埃及為本國的派里級進行若干升級,包括將AN/SPS-49雷達換成Thales的SMART-S MK2。

(上與下)土耳其海軍首艘完成G-GCMP第二階段升級的派里級巡防艦TCG Gediz (F-495)實彈射擊

的照片,上圖是從艦首MK-41垂直發射系統發射ESSM防空飛彈,下圖是以MK-13發射器發射

標準SM-1防空飛彈。

 

雷松整合防衛系統(IDS)

如同前述,雷松陸續藉由切入澳洲、土耳其的派里級改裝市場,逐漸完成一套以開放架構作戰系統為基礎、經濟與實用性高的派里級升級方案。雷松以整合防衛系統(Integrated Defense Systems,IDS)的名義在國際市場上推出這套系統,並推出更多進一步的改良(包括外部感測系統等)。

雷松在2000年代後期推出的SPY-5輕型被動相位陣列雷達,兼具追蹤與射控照明功能。

圖為一個SPY-5單元,每單元由前、後兩組(各兩個)陣列天線構成,共有四面陣列天線。

派里級更換兩座SPY-5雷達的示意圖,分別取代原有的MK-92 CAS天線與STIR照明雷達。

在2009年在新加坡亞洲國際海事防務展(IMDEX ASIA 2009)中,雷松不僅展出土耳其的GENESIS升級計畫,還提出另一個改進幅度更大的方案,將原本派里級的MK-92 CAS天線與STIR照明雷達移除,兩處位置各設置一座AN/SPY-5多功能輕型 相控陣雷達 ;這是雷松在2008年初開始自費開發的小型被動相控陣雷達系統,主要針對於小型艦艇或兩棲艦之類二線艦艇的防空自衛作戰,強調多功能、低成本、輕便以及易於安裝,搭配ESSM短程防空飛彈,在可負擔的成本之下達成高效能的近程防空自衛能力。 除了ESSM外,雷松還規劃讓SPY-5也具備導引SM-2的能力。

SPY-5採用X波段操作,兼具多種不同雷達的功能,包含廣域聚焦搜索、水平面搜索、低角度水平面搜索、導引飛彈和火砲接戰、同步照射多個目標、為防空飛彈提供中途導引以及終端導引等等。SPY-5使用現有成熟的MK-73 Mod3射控雷達系統的後端固態發射機(功率2KW),配合位於下甲板的MK-30雷達處理器,再加上兩組全新開發、能輕易安裝於艦艇上層甲板或桅杆平台的輕型被動相控陣天線 。每個SPY-5天線陣列的基本單元由兩組相位陣列天線組成(每組各兩面天線),每一組天線的視角範圍達120度,每個單元最多可同時提供4個波束 (每個天線一個),並由後端控制快速切換方位與任務;一套由兩具SPY-5構成的系統,最多能同時接戰六個不同的目標。

雷松表示,由於SPY-5的波束更精確且靈活,所以發射功率的需求比傳統射控雷達低,並能同時間對幾個不同的海面、空中目標實施追蹤或照明指引,能同時導 控防空飛彈與火砲接戰不同目標。由於SPY-5的波束控制處理能力優秀,具備自適應能力,在沿海等雜波干擾嚴重的區域仍能達到最佳狀態,而其波束精確度與 靈活度也能充分發揮ESSM飛彈的有效射程。在2009年7月,SPY-5的工程發展(EMD)原型(由兩套天線組合)在雷松位於英國樸次矛斯市的實驗基 地進行首次測試,隨後便與北約海麻雀與ESSM防空飛彈系統進行整合測試,並計畫在2010年底達成所有測試。

結語

作為第一個「控制成本」高於性能需求的造艦案,派里級在服役生涯難免面臨許多非議。然而,設計規劃派里級的1970年代正好是越戰戰費高峰以及越戰後軍費 開支全面緊縮的時代(1970年美國軍費佔GDP的7.8%以及聯邦預算的28.8%,美軍撤出越南後,國防預算在1974年就陡降為GDP的4.4%以 及聯邦預算的28.8%),如果沒有派里級這樣經嚴格控制的低成本艦,則美國海軍根本不可能建造足夠的新艦來接替屆齡的二戰舊艦;事後觀之,1980年代 冷戰後期美蘇迎來新一波的軍備較量,雖然此時美國的軍費已經走過低潮,但如果在慘澹的1970年代沒能維持派里級等造艦計畫,則進入1980年代時,美國 海軍的艦隊規模恐怕不足以應付屆時來到的冷戰高峰。因此派里級的性能固然有諸多不足,成本控制也未盡人意,但在軍費緊張的時空背景下仍然為美國海軍提供了 必要的數量基礎,算是完成了肩負的使命。

在同時期世界上的三千噸級中/低檔艦艇艦艇中,派里級的作戰能力堪稱十分齊全,防空有SM-1區域防空飛彈系統、長程對空搜索雷達,反潛方面可攜帶兩架10噸級SH-60B反潛直昇機 、偵測距離遠達第三匯聚區的SQR-19拖曳陣列聲納以及魚雷,還配備反艦飛彈,這樣的作戰能力已經足以作為許多小國的主戰艦艇。然而以高強度作戰標準而言,派里級的反潛與防空能力都不算專精; 更重要的是,派里級的許多重要系統與結構設計都秉持著次等護航艦艇「能省則省」的原則,許多裝備沒有備援系統,而艦體結構強度與生存設計也打了折扣;因此對其他幾個採用派里級作為第一線主力艦艇的國外客戶而言,無論是作戰能力、戰場存活性或使用壽命都留下了 一些缺憾。由於升級餘裕不足,加上預算縮減等因素,美國海軍自用的派里級多數服役20到25年就除役(另一種可能性是派里級的載台結構問題比外界想像的更嚴重)。

派里級的後繼者是多功能近岸戰鬥船艦(LCS),噸位比派里級稍低,同樣是低成本、大量建造的次等護航艦,不過 無論在理念以及基本設計上都截然不同;LCS已經不再是以反潛任務為主的傳統護航艦艇,而是採取攻勢作為、在交戰前線濱海區域附近活動的作戰艦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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