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拉荷馬號的命運好不到哪裡去,左舷被12枚魚雷炸得體無完膚,不由自主地大傾斜,甲板上的人員像做溜滑梯一樣紛紛落水,但是水中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燃燒的油污,掉進去的下場實在好不到哪裡。一會兒,甲板已經觸及水面,紅色的船腹整個露了出來,一些幸運的艦員趴在船身上,趁機爬到一旁的馬理蘭號戰鬥艦上。很快地,奧克拉荷馬號整個翻了過去,上下顛倒,船底朝天。並排停泊的兩艘戰艦──西維吉尼亞號與田納西號,在爆炸與烈火中逐漸傾斜,兩艦的上層結構逐漸靠在一起。一架97式狠狠地投下魚雷,當場引爆了戰艦加力福尼亞號的油庫,凶猛的火苗與黑煙往上竄升。為了防止彈藥庫爆炸,艦長連忙下令向彈藥庫注水,不過此舉也讓該艦傾斜加劇。最後,艦長下令棄艦,但是加力福尼亞號的四周全部積了一層30公分厚的油污,更慘的是油正在燃燒。幾個冒險跳下去的船員臉皮立刻像千層塔般脫落,發出恐怖的哀嚎。若干僥倖的人們從未著火的油層底下潛水游過,得以脫離險境。太平洋艦隊旗艦賓系法尼亞號正在船塢中修理,只吃了幾枚炸彈,免除了在水中翻覆的命運,但是停在旗艦位置的海倫那號巡洋艦卻被轟得屍骨無存。老舊的訓練戰艦猶他號也遭到一視同仁的攻擊,腐朽的艦身被六枚魚雷扯開,瞬間壞滅沈沒。

西坎機場的跑道上,一架P-26戰鬥機冒著濃煙與像下雨一樣的子彈,勉強滑入跑道頭,但立刻就被一架零式戰鬥機的子彈打爆油箱,成了一團燒焦的廢鐵。另一架P-40正想離開旁邊燃燒中的飛機,突然一陣爆炸,將其左翼整個掀掉。零式戰鬥機在基地上空盤旋,一看到有人膽敢在跑道上出沒,就狠狠地把他們宰了!路日騎機車衝進機堡,撞見喬許鄉奈特。「現在怎麼辦?」由於爆炸聲不斷,路日必須大吼才能讓對方聽到。「他們是誰?」喬許滿臉驚慌地問路日。「日本鬼子!戰機能否升空」「大部分都毀了,幾個機庫也炸了!一些弟兄勉強想升空都被擊落!現在我們根本別想從這裡起飛!」「麥克中校不是放了幾架飛機到貝勒機場?」「沒用的!惠勒機場、福特島機場大概都被炸了!」「我們必須試試看!」幾個飛行員匆匆動身。「哪些人的飛機被疏散?」「喬志雅、柯爾特、西恩、史拖克斯!」「喬志雅以及柯爾特剛才都陣亡了!」「我們去!!」眾人一望,路日與喬許挺身而出。「快!弄部車子!」。路日將喬許拉到一邊:「你不能升空,你必須照顧安琪。」「不!我不能丟下你不管!」「聽著,你要當爸爸了。」喬許陷入了短暫的錯愕。但當車子來到時,喬許毫不猶豫地跳了上去。「無論如何,這一仗我打定了!」

唐老鴨正專心地機庫中檢修著60號PBY。上次那兩個白癡將PBY搞得面目全非,機翼彎曲20度,起落架也損壞了,唐老鴨可真是火大,而今外面的吵雜聲更逐漸使他不耐。「外面的白癡在大驚小怪什麼啊!」突然,一枚炸彈轟掉了機庫門,震波將唐老鴨從機翼上捲了下去,空翻三圈後摔在地上。「今天怎麼有颱風!?」唐老鴨一肚子火,繼續爬上機翼整修。突然轟得一聲,一枚炸彈衝進機庫,將PBY機頭炸碎。機身整個傾斜,唐老鴨險些被摔下去。「機翼居然斷了!」唐老鴨努力想把它扶正。「失火了!』唐老鴨猛然發現後方的火焰,仔細一看,看到基地裡的景象。「哇!!!」唐老鴨 嚇得衝進機庫旁邊的箱子堆裡,但是屁股卻擠不進去。

高菲狗慢慢地騎著單車,還不時欣賞沿路的風景。突然一陣奇怪的震動,腳踏車不前進了!高菲繼續騎了半天才發現這件怪事。他仔細一看,天哪!前輪不見了,四周都是火!此時一陣怪聲接近,高菲抬頭一看,一架戰鬥機朝他直衝而來。高菲揮手歡迎,但是他越看越覺得奇怪。「為什麼飛這麼低?」兩排機槍子彈濺起的飛塵快速逼近他,高菲嚇得往後逃跑,一頭栽進水溝裡。

一輛基地指揮官的林寶堅尼飛速衝往貝勒機場,指揮官已經葬身在炸彈之下。「我在中國上空與日本鬼子幹過。P-40的纏鬥性能完全不是零式機的對手,不要想與他正面對抗,那樣必死無疑。我們的戰術是,先佔取高位,然後俯衝攻擊敵機,接著大角度脫離。」要不與敵方戰機纏鬥是很讓人難以接受的,但是路日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送死。「路日,幸好你回來了。」喬許看著他。「來吧!沒有你們我也沒戲唱。」林寶堅尼到了一個偏僻的戰備跑道,四架P-40已經被地勤人員啟動,蓄勢待發。四人跳下車,抓起飛行帽,然後衝進駕駛艙。經過一年的空白,路日重返戰鬥機座艙,心裡不免毛毛的。但是,能再次大顯身手,他怎能缺席呢。路日努力地調整心態,P40沒有噴火式靈活,玩不起纏鬥,何況對手是比Me-109更可怕的零式機!四具引擎發出隆隆怒吼,美國陸軍在夏威夷僅存的戰鬥機們加足馬力飛入空中。

珍珠港碼頭邊,米老鼠拉著他的愛犬普魯拖,拼命躲避著零式戰鬥機的掃射。突然,普魯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停地朝海面狂吠,最後竟然跳進水裡,米老鼠怎麼攔也攔不住。普魯拖在港裡游著,然後拼命地撕咬著一個黑色的東西。這個東西是酒捲少尉駕駛的三號袖珍潛艇。三號艇是唯一闖入港內的袖珍潛艇,正準備瞄準一艘驅逐艦,不料卻普魯拖卻來攪局,酒捲急得昏頭轉向,但是就是拿這隻狗沒辦法。

儘管已經投下了炸彈,淵田北極雄仍然在珍珠港上空盤旋,一方面是要盡指揮官檢視戰果的職責,一方面也陶醉在敵方的哀鳴聲中。底下,已經傾斜、著底的西維吉尼亞號又中了一枚炸彈,小古尼古丁與丹尼雙雙被震倒在地。亞歷桑那號的濃煙依然是最壯觀的,船體幾乎完全沒入水中。此時,又有一枚魚雷在一艘巡洋艦側舷炸出一朵大水花。淵田興奮地又抓起無線電,對著敵方戰管中心喊著:「我就像」北極星一樣永恆不變......」「長官!」後座機槍手發出了不尋常的驚叫。一....不,兩架美國P-40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架97式已經拖著濃煙栽下去了。兩架P-40朝淵田飛了過來,子彈像暴雨般從淵田的座機旁竄過去。淵田左閃右躲,但是笨重的97式根本施展不開。淵田的處境越來越危險,機搶手死命還擊,也無法壓制囂張的敵機。幾枚0.5吋機槍子彈已經擊中了淵田的座機。「To be, or not to be....」淵田意識到自己的死期來了。突然,兩架零式戰鬥機從淵田頭上呼嘯而過,其中一架的機尾漆著「飛翼」二字。一瞬間,一架P-40噴出火光掉了下去,史拖克斯慌忙跳傘。另一架P-40勇敢地迎上零式機,但是這個出於他本能的動作卻完全違背路日的叮囑。敏捷的零式機很快就鑽到P-40的後方,笨拙的P-40完全閃不掉。一陣20mm機砲的點放聲後,P-40冒出濃煙往下墜落,西恩從座艙中跳出,打開降落傘掉入海中。「飛翼」飛到淵田座機的旁邊,淵田向齋藤豎起大拇指,齋藤簡單地示意之後又衝了出去。「This can not be a problem」大難不死的淵田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小古尼古丁看著飛過空中的喬許,興奮地大叫:「丹尼!那是我們的P-40」一些倖存的船員紛紛歡呼。喬許拼死追擊一架97式未果,沒想到立刻被兩架零戰盯上。這兩個零式機的年輕飛行員不顧一切地追逐著,喬許無論如何也無法脫身。三架飛機低空追逐,在樓房之間穿梭,活像耍特技。突然,喬許發現了塔台。「塔台,幫個忙,我即將從你們前面飛過,用任何槍械將我後面的兩個傢伙打掉!」塔台上的人連忙準備機槍。但是,這段對話被其中一架追擊的零式機機員聽見,而且他精通英文。他發出冷笑,然後通知了同伴。塔台上,幾個人已經架好幾挺50機槍以及白郎寧步槍,只見三架飛機快速接近。塔台上的人正要瞄準,突然兩架零式機反而朝塔台衝刺,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20mm機砲聲。塔台的玻璃、桌椅都被打成碎片,有的人半個頭被削去,有人被攔腰斬斷,有人的肚子貫穿,腸子從後面噴出.......喬許大驚失色,只見兩架零式機掃射塔台後,繼續追逐著他。幾發7.62mm機槍子彈已經打在喬許的機身上,幸虧並未射穿P-40厚重的裝甲。但是,喬許已經是凶多吉少了。等零式機衝上來之後,P-40再堅固也無法抵擋這麼多的子彈。突然,一個黑點從半空俯衝而下,接著便是一陣機槍掃射聲。一架零戰的座艙罩直接被打碎,駕駛血肉橫飛,另一架則落荒而逃。喬許看著摔下去的敵機,再看看救命恩人。是路日!擁有與零式機交手經驗的路日,在擊落一架99式之後,迅速爬回高空,讓零戰追之不及接著,他趁著零戰飛行員癡心於追擊而忘記提防之時,救了喬許,也添了戰功。「幹得好!」「小心點!祝好運!」喬許繼續衝回珍珠港上空,費了一番手腳終於擊落一架99式。可怕的零式機再度出現,喬許又忘了爬升而是轉彎,終於落入死亡陷阱。很快地,喬許被迫跳傘,離開中彈著火的座機。

只剩下路日孤軍奮戰了。他正朝珍珠港上空飛去時,突然發現一架敵機,正朝港內巨大的油庫飛去.....。